http://www.books.com.tw/exep/prod/booksfile.php?item=0010399673
巴黎野玫瑰
37, 2° Le matin
作者:菲立普.狄雍
原文作者:Philippe Djian
譯者:沈台訓
出版社:麥田
出版日期:2008年05月12日
1986年,我6歲,在這一年狄雍的這本成名作由尚賈克貝涅改拍成電影,儘管是以藝術電影的形式,在那個看似遙遠、卻又仿如昨日的年代,「法國電影」就是藝術電影的同義詞。
如同法文原書名「37°2 le matin」,代表的是在人體的體溫,比正常體溫稍微高一點的溫度。或許是某個晴朗的清晨,或是微風輕拂的傍晚,陷入激情的男女,由濃濃的愛意組構成的熱情。電影版在當時蔚為風潮,尤其當中的激情片段,更是讓當時保守的台灣青年,有了藉藝術之名,隱隱滿足內心慾念的理由。
※若對電影版本的介紹感興趣的話,可以參考孔守謙的評論(不過這篇文章有爆結局雷,點選前請三思):
http://coun.nctu.edu.tw/counsel/coun_chin/share/movie/rose.htm
「人生就像吃到飽餐廳,要懂得趁好東西從你眼前消失之前,趕快大撈一筆。」「我」,35歲,原本的生活儘管漫無目的,卻也怡然自得,直到他遇到了生命中的摯愛:貝蒂(電影有另一個名稱便是以女主角名字命名,Betty Blue,直接了當點明了一切災難與美好的根源),激起他生命中某種同樣帶有墮落的因子,兩人的命運就像被捲入漩渦般,逐漸失去控制,步入深不見底的黑暗裡。
以精神醫學的眼光來看,在外人看來與瘋子無異的貝蒂,之所以會有那麼大的情緒起伏,視社會規範、人際之常於無物,或因大腦化學物質或是染色體異常所致,也就是現稱的「躁鬱症」。平靜時,就如同一朵燦爛嬌豔的玫瑰,令人深深著迷;發作時,就像是一朵由瘋狂形塑成的野玫瑰,非將自己與周邊所有事物都帶入毀滅不可。
相對於貝蒂而言,主角「我」的個性就平面許多,可視為作者用來襯托貝蒂的失控性格。「我」就像個多才多藝又能幹的水電工,然而對於人生是不抱有任何高度期待的。即使他曾經寫過一些作品,只有貝蒂認同他的才能,一廂情願向許多出版社投稿而紛紛退稿,他也沒有多大的反應,一切的行動都為了那朵野玫瑰:千方百計的捍衛她,以一種近乎瘋狂的形式。
這是一個最激情卻也最悲傷的愛情故事,任憑在書中我們聽不到電影中曼妙的音樂,不過仍可在字裡行間,聽聞另一種聲音,為愛情所能付出的最大付出,為愛情所能感受的最大心碎,在每一章節搬演的瑣碎小事,貝蒂越趨瘋狂的行徑,都在在標示出一個愛情故事:最浪漫的愛情,通常是由最大的瘋狂所支撐的。
在我青春期的時候,曾經在老三台的深夜放映時段看過這部電影,依稀記得這是部讓人臉紅心跳的作品,其中是怎樣浪漫、怎樣瀰漫自由的氣息,早已在塵封的記憶裡模糊了。不過今日讀畢原著之後,或許可以到拍賣網站上搜尋,再次回味當年的靦腆與羞澀。
2008年,我在台北,讀〈巴黎野玫瑰〉,心想或許一朵台灣野百合,也能讓我的體溫升高到37.2度。那時候,可能要去看一下醫生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