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我同個年代的六年級生,一定會對這張圖片很有印象,僅管當年我屬於男生幫,竟然也能將那首主題曲朗朗上口,歌詞的最後一段是這樣的:
每一個孩子都勇敢/每一個孩子都樂觀/自立自強有信心/前途光明又燦爛
這本〈米蟲自救寶典〉讓我看到現代版的小甜甜,任憑一切都不如己願,卻勇於用詼諧的筆觸,提出自己的心得,並且不忘鼓舞同處逆境的小甜甜們,堅信美好的未來就在不遠處。
嚴格說來,我算是作者廣義的學長,畢竟同屬師院體系畢業(我是91級的,該不會是學弟吧?),只不過比較幸運的是,當年聯考填上了公費生,所以不必有如此艱澀的心路歷程,也不必像其他大多數仍為徵得一份工作而煎熬的夥伴們,有著滿腹心酸。
從前(其實沒有很久,才五年前),大五實習結束時,跟著幾位同事與同學,四處奔波陪考。一轉眼,大多數都已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,不過這其中有不少人和作者曾有著同樣的遭遇。
再更久之前、小學的時候,台灣一片昇平,老師無不灌輸天真無邪的小朋友「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」,千萬不要跟米缸裡的米蟲一樣,只知道吃而沒有絲毫貢獻。
所以,我對尾大遜自稱為「米蟲」的說法,感到不服。
真正的米蟲,應該是對那些有能力、有機會工作,卻不思振作把握者的貶稱,然而時代已經改變了,這個世界運作的機制早就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,猶記得那年男生自費生的錄取還比公費生高,沒有人想要被那紙契約束縛四年,侷限住未來的發展,曾幾何時,隨著少子化的趨勢,即使是現職正式教師都有超額的危機,更何況還在努力擠進窄門的流浪教師們。
剛畢業那幾年,即使還在軍中報效國家,周遭依然有許多還在為公職、教職奮戰的朋友,每每聚會總不知道該如何提到關於「工作」的話題。或許我也曾是帶給他人不幸聯想的存在,所以我很感謝尾大遜能大方提供她的經驗,讓以「米蟲」身分所苦的朋友們,知道她們並不是孤獨的。
錯誤的政策和貪污一樣可怕,教職供過於求的情況並未有任何減緩,相反的,整個大環境的惡劣,連帶使得各行各業都陷入愁雲慘霧之中,有工作的人無法滿足,沒有工作的人則渴求那份穩定。既然不能改變環境,至少能夠學著適應,從自己改變。
原先我這種有工作者來說的「忠告」(某種程度等同於廢言),透過尾大遜平易近人的文字(真是太平易,不知不覺就看完了),感同身受的體驗,雖然同樣是振作人力的呼告修辭,卻更有實質的鼓舞力量。
或許在不久的將來,我也會淪為作者筆下的「米蟲」,至少知道即使要當米蟲,也要當「不討人厭,可是全無作用」的米蟲。不過我相信,尾大遜已經成功跨出脫離米蟲行列的第一步,至少她提筆寫下心中所想,出版了這本書,怎會是「全無作用」呢?
很快的,那位沉潛的小甜甜,總會乘著熱帶氣旋,順勢而起,迎向光明又燦爛的前途。
延伸閱讀:
其實熱帶氣旋的用法是錯誤的,不過是政治人物以訛傳訛的誤用。老貓的這篇專業文章,定能解答大家內心的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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