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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林火山
作者:井上靖
譯者:洪維揚
出版社:遠流
出版日期:2007年11月16日
去年恰逢日本歷史小說巨擘井上靖(1907-1991)的百年誕辰,NHK2007的大河劇〈風林火山〉便是改編自井上靖在1950年代的同名作品,全劇共50集,主要描述戰國時代傳說中的軍師山本勘助侍奉信玄,為武田家鞠躬盡瘁的歷程。
由內野聖陽(近期主演日劇為〈怪胎刑事〉,強推!)飾演勘助,將跛腳、獨眼、孤僻的形象,詮釋的絲絲入扣,恰如其分;歌舞伎出身的市川龜治郎飾演信玄,雖然和1988年改編自新田次郎同名小說〈武田信玄〉主演的中井貴一有些差距,不過則演出另一番信玄意像。特別值得一提的,由搖滾歌手Gackt演出的上杉謙信,則以女性化的形象,演示與女人絕緣的毘沙門天化身。
而在井上靖的這本原著中,不到三百頁的篇幅,眾多出場人物皆僅寥寥帶過,甚至連一句台詞都沒有,而將焦點擺在山本勘助對信玄的忠心、對由布姬的情愫、對勝賴的厚望,以及如同諸葛亮般,對當時情勢的精準判斷,和用兵如神的戰術應用,所以若是因看完大河劇版,而想要追尋原著兩相對照,難免會有些失望。
我對山本堪助最初的認識是當年華視播出〈武田信玄〉,由西田敏行飾演的勘助仿若忍者般神出鬼沒,提供信玄必要情報,而內野版的勘助則更深一層將一代軍師的生平,更完整的描繪出來。
山本勘助,相傳生於1493年,他天生殘疾,外表可怖駭人,連帶使得官運不通,今川義元便因他的容貌漠視他的能力。勘助周遊列國,觀察各地地形並學習兵法和築城之術,徒負滿腔熱血與才識,卻遲遲未得賞識,所以不論原著或是大河劇,都將勘助塑造成急於任官的野心家,甚至使出不入流的手段,在所不惜。書中一開場,即安排虛構的駿河武士青木大膳,做為勘助出仕之途的踏腳石。
直到年近半百,才在武田家家老板垣信方的推舉下出仕武田家,自此勘助與信玄成為密不可分的搭檔,開啟武田家四如之旗平定諏訪、信濃豪族、與上杉謙信糾纏多年的征戰之路。
─疾如風、徐如林、侵掠如火、不動如山。
凡是四如之旗踏過的戰場,大多獲得最終勝利。武田家的騎兵隊就像是孫子兵法的這段話,在眾多名將的帶領與犧牲下,逐漸打響名號,即使連日後稱霸全國的織田信長,也必須要等信玄死後,才敢放肆揮軍甲斐。
在勘助62歲這年,第四次川中島合戰,他提出了「啄木鳥戰法」試圖給予謙信致命一擊,沒想到竟因兵力部屬錯誤、戰術被識破,使得本軍陷入存亡之境。不只信玄最仰賴的弟弟信繁戰死,勘助也於此役被敵軍斬首。
井上靖版的戰國史則更側重由布姬(又稱湖衣姬)在勘助、信玄兩者間發揮的作用。她就是日後敗亡武田家的勝賴之母,原是諏訪賴重之女,也是著名的戰國美女,因信玄攻略考量,慘遭滅門,並強納為妾。勘助對她的感情,已超越單純的主從或是複雜的男女關係,他將對伊人的情愫,昇華為對武田家的貢獻心力,讓人在感嘆之餘,也對他的堅持深感敬佩。
不過,歷史上山本勘助的事蹟大多出自〈甲陽軍鑑〉,這是本以武田家為出發的史書,當中有許多將武田家功績誇大的謬誤,所以有史家質疑山本勘助存在的真實性。
綜觀全書,老實說並非井上靖的佳作,不只劇情安排欠缺主軸,關於史實的錯誤也俯拾即是(幸好精通日本戰國史的譯者訂正了不少),不過若是做為武田家的入門書,或是回味大河劇帶來的激昂感動,倒是不錯的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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