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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使飛走的夜晚
 
Moonlight on the Avenue of Faith
 
作者:吉娜‧納海
譯者:李靜宜
出版社:遠流 


生存的秘訣就是擁抱你的流亡,踏進去,向前走。」---貓咪雅麗珊卓


本書是擅長魔幻寫實風格的伊朗裔美國作家吉娜‧納海的第二部作品,於1999年出版,藉由天使羅珊娜和女兒莉莉的分離重逢,描繪了傳統伊朗家族中女性的遭遇和心境,並旁及當時的政局和社會情勢,在如夢似幻的文字帶領下,我們彷彿重回數百年前的阿拉伯宮殿,聆聽溫柔細語的美好故事,有揪心的聚散離合,有溫馨感人的女性情誼,有複雜難解的母女情結,或許乖誕難解,或許摸不透現實和虛幻的疆界,然而乘著想像力的翅膀,越過獨裁集權的國度,超越了種種千絲百縷的限制,是如此自在,是如此暢快。每一位堅強女性的人生,都像是一首看似沒有盡頭的溫柔之詩,處在保守封閉中東的女人們,雖受限於壓迫的氛圍,仍盡力尋得自己的定位,創造充滿希望的未來,她們的詩吟誦時儘管苦澀,讀來卻往往熱淚盈眶,綻放出苦盡甘來的笑顏。


故事主要圍繞在羅珊娜從美麗纖細、擁有迷人笑容的天使,歷經許多波折,直至在某個夜晚,長出翅膀,飛向滿佈星辰的天空,開展漫長的逃亡流離,十多年後成為擁腫不堪、病入膏肓的龐然大物,而背負著家族命運的莉莉,歷經長久的尋覓,在姨媽月亮蜜黎安的幫助下,終於找到了久違的母親,而她必須製作出「杏仁淚」以拯救奄奄一息的母親。人生是由一個接一個的選擇組成的,可是人們往往受制於傳統和宿命,寧願當一叢飄忽不定的浮萍,而自以為無法操控手中的船槳,「放開手,白白浪費掉了」,一如拉比家承受了家中女子成長後無故出走的宿命,宛若和失去自由、受人宰制的人生對抗般,一代又一代的女性離家,奔赴未知的方向,非得要等到驀然回首,方驚覺無情時光早已匆匆流逝。


回頭看吧。回頭看,你才可能知道,最終也才可能得到心安。」細膩的筆觸暗藏著無比的力量,任憑天使拋家棄女,飛向無邊的天際,在行蹤成謎的流浪之後,終要踏上歸鄉的路途,終要面對自己的人生,「沒有命運這種東西」,惟有掙脫纏繞在身上的無形枷鎖,卸下家族汙名的桎梏,走出屬於自己的路,勇敢去愛,享受被愛被呵護的美好,儘管外界充斥著戰爭與天災,依然可以踏著堅定的步伐,往目標邁進。離家出走只不過逃避,心的自由才是真自由,當她們可以揭開面紗,坦然迎向他人目光,和古老卻不合理的規範對抗,力圖解脫,肩上的翅膀也就更強壯,才能帶領我們飛向夢想的盡頭。


莉莉花了13年的光陰,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母親的蹤影,而羅珊娜也在這個過程中,找到遺失已久的自己。魔幻寫實讓原應沉重的家族小說,彷彿感染了神奇的魔力,有了被訴說、被傳頌的可能,若你仔細體察身邊的女人們,或許她們也有一個深埋心中的故事,等待我們去聆聽。


有人逃離,有人尋覓,然後,有人發覺。回首前塵,一片豁然開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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