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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鑲著龍
作者:白石一文
譯者:王蘊潔
出版社:皇冠
出版日期:2009年02月09日
我們的心中都潛藏著一尾等待奔騰沖天的龍,有些畢生沉睡,甘於與錯誤的人廝守,卻圖懷滿腔遺憾,有些幾經波折,和對的人相遇,把握僅有的緣分,喚醒了那尾龍,彼此的龍相互糾纏,一路相隨,哪怕只能在淺水優游,哪怕是翱翔天際,無怨無悔,是幸福,是不枉此生。
本書是因〈一瞬之光〉(2000)引起文壇注目的白石一文2007年的作品,以傳統的「小姐與流氓」的故事架構,構築出一幅都市男女愛與性的浮世繪,乍看之下,不禁令人聯想起同樣採取該模式的日劇〈廉價的愛〉,由反町隆史飾演的皮條客柳瀨純一,和氣質女星鶴田真由詮釋的音樂老師琴塚七海相遇,大小姐想要突破自己平凡無味的人生,於是她們的愛改變了二人的命運,連最後的結局都有點像,在公主和王子即將修成正果,過著幸福和快樂的日子時,殺出一個程咬金,莫名製造錯愕或有驚無險的高潮。
擔任料理文字工作者的小柳美帆,有著不輸模特兒的美貌,然而在光鮮亮麗的背後,卻隱藏著灰暗的身世祕密。儘管她有一個家境富裕、具備光明政治前途的男友黑川丈二,七年前的背叛,七年後的復合,仍無法逃離抹滅不了的陰影。如果懷了他的孩子就結婚吧,她是這樣想的,然而她已經沒辦法像之前那樣愛他了。
從流氓生活金盆洗手的仲間優司,背上攀爬了一尾龍刺青。國二那年的意外,他曾這樣對美帆說:「我可以隨時為妳死」。悲慘的境遇讓他和她的人生成為兩條幾乎不會有任何交集的平行線,直至命運的必然與巧合,讓他們在多年後相遇。然後,故事繼續,他身上的龍聲聲召喚她沉寂的生活,她的出現則喚起他的龍。從來沒有人願意為了他不顧性命,奮不顧身,只有她,讓他感受到自己生命的價值,於是他可以為她擋死。
書中毫不避諱性愛情結,甚至安排性成為愛的救贖方式之一,「毒愛」隱喻了一場壞愛情。美帆不耐丈二一家只是將她視為洋娃娃的裝飾品,分手後竟懷了承受愛已逝結局的孩子,溫柔的優司是她物色的父親,因此她主動要求優司進行危險的性愛遊戲。作家橘子曾在〈好愛情壞愛情〉這樣說:「好的愛情不用假裝,壞的愛情卻必須假裝愛,或不愛」,原來她和丈二之間不過是假裝的愛情,她和優司是難捨的緣分,卻要透過假裝的性愛,獲得一絲的救贖。
本書的篇章雖是依照時間順序,然而為了增強敘事張力,小說的全貌和每位主角的離合聚散、身世之謎,則散落在各章節中,所有的欲言又止,以及無可言說,像是一片片零碎的拼圖,彌補了相遇與重逢當下的刻板印象和自以為是,每個人在相遇的時刻,或多或少都有著不能說的以及當時沒必要說的祕密,唯有敞開心房,挖心掏肺,以生命相許,方能真正進入對方的內心,因為愛而想要相互了解,因為相互了解而更堅定彼此的愛。
潘美辰的〈我可以為你擋死〉是這樣唱的:「我對愛的信仰/是一輩子信仰/決不會間斷/就算牽不到你的手/我也無憾/只要讓我祝福你一切無恙」擋死之後,是解脫,是超越,從那刻起,我們和過去告別,從相遇的那刻起,我們的生命早已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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